赵凤英(贵州)|恰同学少年

赵凤英(贵州)|恰同学少年(图1)

为天下中师生立传 

为天下中师生立言

第78期

赵凤英(贵州)|恰同学少年(图2)

本期导读

【征文选登】

赵凤英|恰同学少年

【读者微评】

石黎娜|心中有光,何惧路长段富森|《苦涩的青春》勾起我的回忆

【通知公告】

重要提示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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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

赵凤英(贵州)|恰同学少年(图3)

赵凤英,女,贵州大方人,1987年毕业于织金师范学校。从教16年,2004年考取公务员。曾任县政府办副主任、文联主席、报社总编、党史地方志办主任。先后主编《大方文艺》《大方报》《大方年鉴》各若干期,主编第二部《大方县志(1991~2015)》、第一卷《中国共产党大方县历史(1935~1978)》和《大方县革命老区发展史》,偶有散文、诗词作品发表。

  1984年,我考上了织金师范学校。三年,一千个日日夜夜。同学们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,历历在目。友情这杯酒,岁月越长,醇香越浓,叫人温暖一世、感念一生。且撷取几枚记忆的碎片,祭奠我们逝去的芳华。

忧:唯恐身高不过关

我们寝室原本有12人,可不知何故,靠门边上铺那位女生,一直未入校报到。

这位女同学最终未入学报到的原因,当时我们作了种种猜测:超龄?身高不达标?患传染病?改读高中了?订了娃娃亲被催婚……

至今也没弄明白,连寝室床位都贴了姓名,铁板订钉的事,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呢?

考上中师,是我们那代“学霸”、尤其是百里挑一的“女学霸”摆脱锄头把、端上铁饭碗最硬气的捷径,她怎么舍得轻易放弃呢?

那个年代,户籍管理尚不十分严格,改小年龄的现象较为普遍。身高要求也不很严,身体尚未长定而个子矮小的学生也多了去。可同学们都心照不宣,从不互相打听。

那时,同学们大多来自农村,家里弟兄姊妹多,农活繁重,家境贫寒。辍学务农几年后再重返校园复读初三,甚至从初二读起者有之;读到高一甚至高二,再回头参加中考者有之;当民办教师数年后,再考中师者有之;复读几个初三才考取中师者有之……

因受中考年龄限制,一部分大龄同学不得不在中考前将真实年龄改小。

当年未满16岁的我,年龄不是问题,问题是身高。记得,当我站上身高体重秤那一刻,父亲请的亲戚给体检医生递了个眼神,医生便在我身高一栏写下“1.5米”(女生身高原则上要求1.5米)。

其时,我的实际身高应该刚好达标,只不过家里没有皮尺或卷尺,更没有标准秤。为万无一失,父亲提前找了熟人。

体检结束后,听见父亲低声和那位亲戚说:“我家姑娘从小身体不好,有胃病,吃饭不行,加上年龄小,还没有长定,去读师范肯定会长高的。”果然,师范第一学期放假时,我就长到1.55米。

体检身高一事,一度成为我心底不能言说的秘密。

刚入学那阵子,每当看到寝室里那位女生空空的床位,总会冒出一丝莫名的隐忧:她是因身高问题才没有读成的吗?那些改小年龄的同学,那些个子比我矮的同学,可否也如我一般,怀揣“天机不可泄露”的小心思呢 ?          

赵凤英(贵州)|恰同学少年(图4)

二班全体女生合影

乐:人猪混杂只为嘴

室友琴和我都睡上铺,床挨着床,头挨着头,一睡三年,在教室里又是同桌,一坐就是三年。

第一学期才过半,我们已形成高度默契,臭味相投,无话不说,形影不离。

琴是织金县人,我是大方县人。每次放寒假,我们先到她家待几天,再到我家待几天。两地相距一百多里,却也不嫌其远。

琴在我家度过的那个寒假,应是十分愉快的。我的父亲是一名教师,开明正直;我的母亲虽然目不识丁,却善良贤惠;和我同时考取毕节师专的大哥,幽默风趣。还有上中学的姐姐和弟弟妹妹,全家劳作之余,都喜欢吹拉弹唱。我们清贫的家随时充满欢声笑语。

琴不止一次对我说,你们家氛围真好,羡慕得很。我们家人也视琴为亲人,都很喜欢她。

春节渐近,一天,琴说要回家过年,我们全家人不约而同地挽留:“就在我们家过年了,跟在你家里是一样的,不管吃好吃歹,图个闹热。”

还记得那年我家年夜饭,什么菜也没有炒,单单炖了一大锅香喷喷的牛肉。晚上,我们全家人连同琴,有说有笑,大快朵颐。其情其景,其乐融融。

过完元宵节,我收拾好行囊,与琴一起从我家回到她家。

在她家等待开学的那几天,恰遇几场春雪。每天清晨推开门,但见漫山遍野白雪皑皑,银装素裹,令人心旷神怡。我和琴站在雪地里,放声歌唱《我爱你塞北的雪》。雪后初霁,春雨霏霏,我们又唱《三月里的小雨》《春天在哪里》……

如今想来,实在悔不当初。凭琴和我的友情,凭琴和我的家人双向的好感,凭琴和我大哥相仿的年纪,怎么就没想到,把琴撮合成我的大嫂呢?

一年级下学期的一个周末,琴说她的二哥那天结婚。琴邀请我们班男女同学十多人去她家作客。清晨,一行人兴高采烈地从学校出发,徒步三十公里,傍晚时分,饥渴交迫、疲惫不堪的我们终于到了她家。

次日,在琴家吃罢早饭,我们便动身返校。那天,天公不作美,小雨淅淅沥沥,泥路湿滑难行。才步行约一半路程,我感觉双腿重如千斤,脚板也钻心地疼,沾满稀泥的白网鞋早已面目全非,我的双脚痛到几乎不能着地。其他同学也尽显疲态,行进速度明显减慢。   

所幸,距离织金县城约十来公里时,我们身后终于驶来一辆装有十来头大肥猪的货车。我们异口同声哀求司机载一程,热心的司机看我们这般狼狈模样,连忙说,只要不嫌臭就上车。

我们这十多个“不速之客”,捂住鼻子,榫头一般胡乱加插在猪们中间,令猪们十分恼怒,不停地发出不耐烦的哼哼声……

可笑的是,我们受邀去琴家的十多人,竟无一人懂得人情世故,无一人提醒该送点份子钱,或者买个礼物。尽管当时大家身上的钱全部收来估计也不足十元。

一行人就这样两手空空、若无其事,浩浩荡荡地赴琴家的喜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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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友合影

悯:私制饭票被反省

那时,我们的伙食全免费,每天中晚两餐的下饭菜,不外乎一成不变的豆芽煮白菜,或者水煮腌豆腐。十天半月,偶有一顿花生米或肉。

    通常,打饭排队靠前时,可以捞到漂在上面的一点油珠。如果去晚了,则只剩锅底的豆芽瓣或白菜屑,油珠是寻不着的。    早餐不要票,也没有票,每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馒头。每天由值日生用簸箕去食堂端到教室发放,无论男女,无论够不够填饱肚子,都是一个。    穷则思变。校内有一个初三补习班,女生们常将结余饭票卖给补习班的学生,赚些零花钱。男生们即使有钱,为保全面子,也断然不会开口向女生买饭票。女生们一来没有宽裕到把饭票送人的地步,二来全班几十个男生,送给谁都不合适,还会招致“某某对某某有意思”的误会,索性谁也不送。    一天,校园里发生了一件爆炸性新闻——我们班孟同学私制饭票被逮着了!    天啊,这一大事件不啻平地惊雷:他怎么这么胆大?他是怎么制作假饭票的?假饭票是怎么被发现的?学校会怎么处理?    那段时间,一连串的问题,在我们班上,在各个寝室炸开了锅。    大家最关心、最担心的是,不知学校会给予孟同学怎样的处分。我们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,生怕他被开除。    孟同学被写了检查,被停了几天课,一个人在宿舍“反省”。    几天后,孟同学重回教室。原本内向寡言的他,更加沉默,蔫蔫的,失魂落魄,无精打采。    我们不懂得该如何安慰开导他,只是担忧,只是难过。    好在,学校除了全校通报批评、责令写检查、停他几天课而外,并未给予其他处分。    母校对犯错学生的包容、关爱、仁慈,至今想来,依然令人动容,令人感佩。赵凤英(贵州)|恰同学少年(图6)

 实习小组合影

欢:帮工不过混吃喝

     我们班龙同学家住织金县城,他家有一大块土地,就在他家屋后。

     每逢周末,我们经常应邀去龙同学家帮忙干活,比如薅苞谷、收黄豆等。     名为“帮工程”,实则去蹭饭打牙祭。一群十几岁的少男少女,虽出自农村,毕竟农活干得少。帮他家薅第一道苞谷时,那些矮小娇嫩的玉米苗,常被我不小心铲掉不少。拔黄豆杆也拔不干净,总是丢三落四。     龙同学善良贤惠的父母,对我们干活的效果和质量,从不嫌弃,每每倾其所有,好饭好肉盛情款待。我们则享受着这种非高强度集体劳作带来的快乐和成就感,享受着美餐一顿后的开心与满足。     周末,除了常去龙同学家以“帮工程”名义改善生活外,还常三五一群应邀到织金桂果、八步、绮陌的同学家作客。     那些年月,农村条件差,物资匮乏。然而,无论走到哪家,我们都受到同学家人的热情招待。     那时交通落后,无论去哪家,几十里泥路,全凭徒步,翻山越岭,饥渴难当,疲惫不堪。可一群人却总是不畏艰辛,一路谈笑风生、兴致盎然。      如今想来,一定是那个叫做“青春”和“友谊”的东西,给予我们无穷的力量、温暖、欢乐与激情。赵凤英(贵州)|恰同学少年(图7)

毕业合影

懵:男女同桌会怀孕

      一天课间时分,同学们正在走廊上闲聊,一向内敛安静的梅,突然从教室里冲出来,只见她惊恐万状,两腮绯红,连声嚷嚷:“不好了,不好了,大家小心,我们班有毒蛇!”大家不明究竟,女生们被吓得大呼小叫:“蛇在哪里?蛇在哪里?”梅也不回应,只是气咻咻地:“呸呸呸,真恶心,有蛇!”     当天下晚自习回到寝室,梅闷闷不乐,书往床头一扔,倒头便睡。邻床的芳神秘地告诉我,梅今天在课桌里发现咱班罗同学写给她的求爱信。     梅对求爱信如此“过激反应”,是有原因的。除学校对谈恋爱有禁令外,梅在寝室曾有过经典一问:“女生和男生同桌会怀孕吗?”当时,我们谁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。 这一大事件,使我纯真懵懂的少女心受到极大震动。求爱信都写些啥呢?梅将如何处理呢?罗同学和梅会被学校处分吗?     记得入学典礼上,校长三令五申:同学们要集中心思,努力学习各科知识,严禁谈恋爱,一经发现,给予处分!    情窦未开的我,时刻牢记校长“圣旨”,心无旁骛,一心只读圣贤书。     常听到高年级学姐们在寝室里大声唱爱情歌曲。对她们的“胆大妄为”,我常嗤之以鼻,认为她们没羞没臊。      起初,我们寝室是不唱爱情歌曲的,即便唱,也要把歌词中的“爱”或“爱情”字眼含糊其辞哼哼过去。偶尔不小心清晰地唱出来了,脸上热辣辣的,还要下意识瞟一眼窗外,生怕被路过的老师听到。      一年级下学期开始,我发现唱爱情歌曲其实学校并不干涉。于是,我们渐渐把歌词里明明白白的“爱”,或者含含蓄蓄的“爱”,大大方方地唱出来,比如《冬天里的一把火》《热情的沙漠》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《路边的野花不要采》,还边唱边奏起锅碗瓢盆交响曲,载歌载舞。

后来,梅同学的“毒蛇”事件渐渐地悄没声息,不了了之。

赵凤英(贵州)|恰同学少年(图8)

 乐队成员合影

猜:谁家青鸟飞窗前

第一学期入学后,班主任安排我们几个同学出班刊。除完成其他内容的抄写,我自己还写了一篇小散文“发表”在班刊上。

之后的一天,课间操刚结束,我收到一封来自我的家庭地址的信。

第六感官告诉我,此信非同寻常,绝非我的家书。我的心砰砰直跳,握着信的手不住颤抖。我迅速跑回教室,躲在课桌下拆开了信封……

那节物理课,老师什么时候走进教室,班长喊没喊起立,我是怎么起立又怎么坐下的,一概浑然不知。那堂物理课,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。

从字里行间,感觉此信应为本校男生所写求爱信。不然,为何连寄信地址和寄信人姓名都不敢如实写呢?

信的内容从头到尾没有一个“爱”字,甚至连“我喜欢你”也没有。只是夸班刊上我的字写得好啊,文章写得好啊,云云。

在我看来,此男钢笔字当时的确稍逊我一筹,然而通篇文采飞扬、情真意切。

我猜不出此人姓甚名谁,不知是哪个班的,不知是大方还是织金的。

只是从此,春去秋来,六个学期。每学期放假回到家,他的信,总随我的脚步一同跨进我的家门:“不管你知不知道,同不同意,我都会躲在车站一角,目送你登上开往大方的客车。你像大雁一样向远方归去,留给我春天的主题……”

每学期开学第一天,他的信,宛如一只青鸟,总是第一时间飞进我的教室:

“在春花烂漫的三月,我们又相聚在织师校园……”

“在稻花飘香的时节,你又从远方归来,让我就这样悄悄地、远远地注视着你……”

每逢元旦节,那图文并茂的明信片,总会如雪片般如期而至。明信片没有信封,他总是变换各种不同字体、不同笔名。

而我,面对如此深情款款、文采斐然的表白,居然一直只字未回。况且我也不知道回给谁、怎么回。

三年级下学期的一天,他托人捎给我一张小纸条,约我见面。我思虑再三,终于鼓起勇气去见了一面。

果然是他。三年来,冒着违反学校禁令的危险,偷写数十封情书给我的,是他;明明同在一个校园,却要步行几公里到县城邮局寄信、寄明信片给我的,是他;转弯抹角托人送来十多期《作家之路》杂志给我学习的,是他;在学校举办的诗歌创作朗诵比赛中,我获创作二等奖、朗诵三等奖,而获创作一等奖的,是他;创办织金师范《山溪》文学社,叫我们班同学动员我加入并当副主编,安排我刻钢板蜡纸的,是他;三年来,一直悄悄关注我、激励我的,是他……

老实说,我对他,除了敬佩、感动、感激,便无其他。

赵凤英(贵州)|恰同学少年(图9)

 2023年1月,部分同学小聚

毕业季,匆匆来临。大家一边忙复习,一边忙互抄歌曲、互写留言册。空气中满是离别的味道。

“到了时候要分离,离别心也碎,趁着今夜星光明媚,让我记住你的泪……”

 “永远不更改,我的情意深如海,除了你,我谁也不爱,你为何还是不明白……”

 我没有请他写留言册和抄歌曲,可他竟然从其他同学手中偷到了我的歌本。这两首歌,一定是“别有用心”的他精心挑选抄录的。

即将告别母校的前一夜,他约了我的室友琴。不一会,琴受托带回他为我精心准备的毕业礼物:一部外国情诗集《月照波心一颗珠》,一个方方正正的、精美的、题有“梅花香自苦寒来”的织金砚台,还有一封厚厚的信。

读完长信,收好礼物,我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泪流满面,直到天明。

即将天各一方的我们,其实懂得,我们之间横亘着的那条不可逾越的六圭河,无异天堑……

令我始料未及的是,我刚到新分配的学校上课不到一月,先是收到他寄来的一尺来高的一大摞情书。不久,他竟一路辗转,一路打听,一路找寻,一路风尘,追到了我教书的地方。

与我同时分配在同校任教的琼同学,说我的心即便是石头做的,也应该被感化了。说我即便不爱他,同学一场,人家远道而来,也当尽地主之谊。琼苦口婆心,我泪如雨下。

后来,我们见了对方家人。

再后来,有一次,我父亲在病床上对我说:“就怕今后有一天,老爸奄奄一息,等你那么远赶回来时,老爸都闭上眼睛了。”

父亲这句话,令我心如刀绞,深思良久。最后我决定斩断这段缠绵了四年的情愫。然后,一任泪水汹涌流淌……

赵凤英(贵州)|恰同学少年(图10)

一次拜把,一生相伴

幸:拜把兄弟化琴瑟

 我们那届三个班学生的实习,全部安排到织金县的乡镇学校。

分到阿弓镇实习的大方籍同学,来自三个班级。两个多月的实习生活中,大家互相帮助,互相鼓励,互相听课,互相取长补短。一起备课,一起批改作业,一起组织学生排练“六一”节目。

一天,我们大方籍的三女一男,不约而同,突发奇想,约定结拜姊妹。于是,在昏黄的烛光下,我们四人就着一碗苞谷酒,在其他几位同学的见证下,郑重其事地刺破手指,喝下血酒,立誓为盟。

还记得结拜誓言的大意是:同生死,共患难,有福同享 ,有难同当……

实习结束回到学校,大家即投入紧张的毕业考试复习准备中。

紧张刻苦的复习阶段,食堂的饭菜越发难以下咽,致使我的胃病频繁发作。特别是那软硬分明的米饭,总是一半硬梆梆的,颗粒分明,一半稀稀软软的,结成饭团,嚼之无味。

 吃饭时,为了照顾我这“老胃病”,室友们常将她们的软饭团挑出来,同我的硬饭粒交换。

那段时日,吃这样的“软饭”,让我的胃痛频率大大降低。

拜把弟兄张同学知道这一情况后,每到饭点,便打好饭端到我们宿舍来同我搭伙。

吃饭时,我尽挑他碗中的“软饭”,他则负责“硬饭”。两份米饭中的硬饭粒总是大大多于软饭团。这对于饭量较大的他,认为如此搭伙很是划算。于是,二人搭伙吃饭,直到毕业。

或许因有了两个月实习生活互帮互助的默契及结拜之交,或许因一个多月交换吃“软饭”“硬饭”的特殊经历,又或许因毕业后分配在相距仅十多公里的两所学校,在距离上有近水楼台之优势。总之,毕业教书一年后,这位拜把弟兄竟对我发起猛烈追求。

四年之后,他成了我搭伙一辈子的丈夫。

儿戏也好,笑谈也罢,我们的“结义”确乎平添一份美好,成就了一段姻缘。   

赵凤英(贵州)|恰同学少年(图10)

毕业二十周年合影

惜:三载同窗一世缘

弹指一挥间,师范毕业已三十六年。任凭时光流逝,任凭两鬓成霜,永远不变的,是那份至真至纯的同学情。

喧嚣的尘世间,芸芸众生中,同学,成了除至亲至戚外最亲的人。

在欢喜的日子里,有同学们分享,使我的欢喜无限翻倍。在人生至暗时刻,同学们的理解、鼓励与宽慰,让我走出阴霾,勇敢面对屈辱与不幸。

当年那条令人胆战心惊、人和车都须靠大木船摆渡才能到达彼岸的六圭河,早已一桥飞架,天堑变通途。一河两岸,两县同学早已无障碍交流,往来频繁。

用余生珍惜吧,我的同学们。向前世几万次的回眸,才换来今生的不偏不倚,不早不晚。于大千世界,于茫茫人海,在青春年少的花季,在师范校园,成为彼此最美的遇见。

末了,突然想起毛阿敏唱的那句歌:

“岁月啊,你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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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有光,何惧路长

◎石黎娜

 在藁城参加心理健康指导培训,课间有幸读到凌吉安老师的《人生如坐过山车》,感觉我们的经历有些相似,遂不假思索写下这篇感想。

 凌老师初中毕业面对择校几经周折、忐忑不安,好在中师阶段学到了很多知识和特长,为后来的教学工作夯实了基础。毕业后经历了在外求职的不易,经历了南方五金厂打工的心酸,经历了身份证丢失的无助……他终究不忘初心,及时抓住在乡村学校代课的机遇,工作同时刻苦学习进修,提高自身素质,最终才会在教师招聘考试中一举夺魁,成功入编,终不负自己的青春年华。我上学时认准了师范学校,求学之路倒还顺畅,毕业后却坐上了“过山车”,十一年历经三种工作才迎来教师招聘考试,并最终走上讲坛。虽然我们年龄相仿,但凌老师已成为教育行业中的精英,而我还是教师队伍中的“新人”,现在我抓住一切机会学习提升,就想弥补教学经验不足的缺陷,尽快成长为像凌老师一样的中流砥柱。

无论如何,我们都属于在曲折中永不放弃、奋力前行的人。在此过程中,家人也都给予了莫大的支持和帮助。正如凌老师所说:“我们所走过的每一步,都是人生不可或缺的阅历、见识和财富。我们所需要做的,就是奋力奔跑、一路向前!”

“人生如坐过山车”,但心中有光,何惧路长!

(《人生如坐过山车》,作者凌吉安,见本刊第77期)

《苦涩的青春》勾起我的回忆

◎ 段富森

《苦涩的青春》这篇文章写得很好,真实贴切,勾起了我的回忆。

我和段广清、马玉立、马玉喜都是1957年到1960年上的初中,当时的情景和这篇文章里写的差不多。吃过大伙食,后来一星期背一竹篮菜团子上学,吃三天就开始坏了,一掰开就像藕丝一样,一扯几尺长,只得用开水泡泡再吃。不过好歹还算有吃的,太难了!记得,马玉立他们几个年龄大的同学吃饭前都先喝几大碗咸水,是为了撑胞肚子,真是不堪回首啊!

段广清1960年考上开封师范,星期六从开封徒步回家,星期天再徒步返校。

我们几个好同学为了到开封看电灯,看国庆节的街景,竟然徒步一夜。看了一整天,再一夜走回来!唉,真是太难了!

(《苦涩的青春》,作者吴天敏,见本刊第76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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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天下中师生征文大赛将于2023年12月底结束,敬请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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