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军游艺:山东快书《鲁达除霸(小关西)》

第一期山东快书阴军游艺阴军游艺:山东快书《鲁达除霸(小关西)》(图1)

阴军

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

中国曲艺家协会山东快书艺术委员会秘书长

中国曲艺家协会军旅曲艺艺术委员会委员

山东省漫画家协会顾问

山东省书法家协会会员

山东省旅游职业学院客座教授

济南大学国际交流教育学院客座教授

1996年获第一届山东快书、快板书电视表演大赛一等奖

2001年获第二届山东快书、快板书电视表演大赛一等奖

2006年获第四届中国曲艺最高奖——“牡丹奖”

2014年获 首届“高元钧杯”全国山东快书大赛金奖 山东快书鲁达除霸(小关西)文字版

闲言碎语不要提,

表一表,英雄好汉住在哪里。

这位大英雄,家住在山西潞安府,

鼓楼大街住在路西。

姓鲁名达是英雄讳,

还有个名字叫鲁刚奇。

他十七岁站公门,

熬到了六班督头当家的。

这一天,衙门里边没有事儿,

这位鲁老总,他同着两个兄弟把酒吃。

一共三人来饮酒。

咦!这哥仨说活真客气。

白:“二位贤弟请酒!”

白:“大哥请!”

白:“贤弟请!”

白:“请!”

白:“请!”

白:“啊,哈哈哈……”

弟兄三人来饮酒,

可了不得,大街上来了一个惹祸的。

惹祸的,你别当她是个男子汉,

原来是十七八岁的大闺女。

这个姑娘,右手里拿着绿汗巾,

左手里拿着撒拉机。

面带愁容往前走,

前行到了“顺和居”。

白:“哟!掌拒的。”

白:“嗯?你找谁啊大姑娘?”

“你们楼上有客没有客?

小奴家我,唱一段小曲儿陪陪席。”

“哦!大姑娘,你来得巧,来得真妙,

楼上边,有三位英雄把酒吃。

你上楼看,有个大个儿上岁数的,

那是衙门的鲁老总,

人家的光棍儿数第一。

仗义疏财,济困扶危,你要把他唱喜欢了,多给你几个银子钱不算什么。哎!他脾气暴躁,性如烈火,爱打人家的抱不平,你留点神,不要给我惹事儿,啊!”

姑娘答应“我记下”,

“噔噔噔”上了楼板十三梯。

走到近前道万福:

“哟,三位大爷听心里。

三位大爷来饮酒,

小奴家我唱一段小曲儿陪陪席。”

这个鲁达抬起头来看,

嚯!见眼前站着个大闺女。

这个姑娘,大说不过十八岁,

小说也就才十七。

一头的青丝如墨染,

小模样长得真不离。

上宽下窄漫长脸,

两道柳眉细又离。

上身穿,老蓝布褂子齐盘子领,

狗牙辫子把大襟齐。

下穿中衣鹦哥绿,

咦!这姑娘的穿戴打扮真规矩。

“啊,大姑娘,要唱你拣那好的唱,

我可不听伤风败俗那样的。

白:唱!”

白:“哦,是啦。”

这个大姑娘,头一出唱的《群英会》,

又唱《霸王别虞姬》。

她一共唱了三个单出,两个小段。

白:“咦!好!哈哈哈……”

把鲁达喜的了不地:

“大姑娘,看样子不象个江湖客啊,

你词句摆得真不离。

白:唱得好!”

英雄囊中摸一把,

拿出来五两碎银子:

“大姑娘,拿去吧,拿去吧,

拿到家,买柴籴米换件子衣。

白:嗯,唱的不错啊。”

姑娘把银子拿在手,

“呜……”她转过脸去把泪滴。

“啊!”大姑娘哭着就要走,

怒恼了老总鲁刚奇:

“哎!大姑娘,你慢着走,慢着走,

大爷我来问问你!”

大姑娘这里刚要走,

忽听见后边有叫的:

白:“回来!”

“哟,大爷呀,给了俺银子不让俺走,

叫回俺来待怎的?”

鲁达说“奇怪奇怪真奇怪,

出奇出奇真出奇!

给了你银子为什么不谢赏啊?

白:你为什么不谢我的赏赐?

你在外边跑江湖,

怎么连个谢赏不懂的?

哦,莫非赚我给的少?

唱!唱!你再唱我再给你!

你谢赏不谢赏的还罢了,

为什么转过脸去把泪滴?

白:你哭什么?

人不伤心不落泪,

对给大爷我提提。

说了实话算拉倒,

不说实话我不依!

白:讲!”

“哟,大爷呀,你别生气,

奴家我心里有冤屈。”

白:“哦?不要哭,不要哭,有什么冤屈?家住哪里?姓什么?叫什么?为什么来到此地唱曲儿?给了你银子你哭,哭什么?照实话讲,讲!”

“哟,大爷呀,问俺的家来家又远。”

白:“家住哪里?”

“俺家住在南直隶。”

白:“哪一府?”

“家住在直隶大名府。”

白:“城里城外?”

“城北八里金家集。”

白:“你姓什么?”

“俺爹爹姓金叫金好善,

俺姥娘家门上本姓于。

白:“为什么来到此地?”

“俺们那里年荒旱,

逃荒来到你们山西。

逃荒来到了潞安府,”

白:“住在哪里?”

“俺住到西关郑家店里。”

白:“哦?郑家店?是郑老虎开的那个店吗?”

白:“啊,是郑老虎。”

白:“他可不是好人啊!”

白:“可不是嘛!

大爷呀,开店的姓郑叫郑老虎,

外号人称‘镇关西’。

他开着一座串心店,

还开着一座肉铺子。

俺们三口人住了他这个店,

这个狗霸道,他看着奴家的人材算不离,

他瞧着奴家我的容颜好,

要跟俺爹爹拜兄弟。

俺爹爹年长四十五,

郑老虎年长五十一。

他们拜了仁兄弟,

俺爹爹是哥他是兄弟。”

白:“哎?大姑娘,这就不对了,你爹爹四十五,郑老虎五十一,为什么你爹爹居长啊?”

“大着六岁他讨小,

为的是说话好便宜。

他叫俺的爹爹做买卖.

叫俺的爹爹去赶集。

给俺银子二百两,

四条布袋两匹驴。

赶集不让俺爹爹白天走,

他言说,起的晚了误了集。

鼓打三更叫俺爹爹把集赶,

这个狗霸道,他手提钢刀从后门离。

手提钢刀后门出,

把俺爹爹撵到半道里。

把掩爹撵到了中途路,

一刀给了一个脖儿齐。

白:“啊?你爹爹走前门,他走后门,撵到中途路上把你爹爹给杀了吗?”

白:“呜……狗霸道……”

白:“不要哭,不要哭,慢慢地说,慢慢地讲!”

“狗霸道提着俺爹的头,

随即来到俺屋里。

手提人头把屋进,

把人头扔到俺娘怀里。

他言说,给恁银子做买卖,

不该拐我的布袋驴。

要有银子还我的帐,

一笔勾销没话提。

没有银子还我的帐,

我留你的闺女拜天地。

俺的娘就把那个霸道骂,

骂恼了霸道镇关西。

狗霸道照俺娘就一巴掌,

一脚踹倒在地野池。

抓住俺娘的一条腿,

就‘哧啦’劈了两下里。”

白:“啊!好狠的东西!他把你爹爹给杀了,又把你的母亲给劈了?!”

“狗霸道杀了俺的爹,劈了俺的娘,

还要给奴家拜天地。”

白:“啊?姑娘,郑老虎要给你拜堂成亲你答应他了没有?”

“大爷呀,虽然俺是个小弱女,

可怎能跟那样的东西成夫妻?

俺当时也把霸道骂,

骂恼了霸道镇关西。

狗霸道吩咐“绑绑绑”,

把俺吊在了马棚里。

皮鞭子将俺打,

核桃鞭子将俺击。

打一下,问一句,

他问俺愿意不愿意。

从早晨打到天过午,

过午打到日平西。

大爷呀,别说俺是个小弱女,

就算是大骡子大马也打脱了皮。

这个狗霸道,动完了硬的又动软,

他把俺关到了小屋里。

差了个丫环侍候俺,

他言说,养好了伤再与奴家成夫妻。

小丫环,心眼儿好,

对待奴家真不离。

鼓打三更她把后门来开放,

愉偷地把俺送到南关里。

南关里有个王寡妇,

她是一个唱曲的。

俺认她做干娘,

她认俺作个干闺女。

俺干娘白天教俺纺棉花,

夜晚教俺唱曲子。

俺干娘今天有了病,

可怜啊,没有银钱抓药吃。

奴家我万般无其奈,

才来到这里舍脸皮。

大爷呀,小曲本是俺干娘教,

因此上奴家连个谢赏不懂的。

狗霸道,他杀了俺的爹,劈了俺的娘,

就剩下奴家俺自己。

潞安府英雄好汉倒不少,

可惜了没有一个撑劲的。

俺几时才能遇到好汉爷,

替俺的爹娘报冤屈。”

白:“啊?大姑娘,这叫什么话?潞安府的英雄好汉不少,难道就没有一个爱打抱不平的英雄好汉了吗?你问过了没有,你就这么讲?!”

白:“问啦。”

白:“有没有啊?”

白:“有。”

白:“哪一家?”

“俺听说衙门里有一个鲁老总,”

白:“哦?他怎么样啊?”

“他能给俺的爹娘报冤屈。

可俺就是见不着鲁老总,

不知道好汉爷爷住在哪里。”

白:“啊!哈哈哈……啊,

大姑娘,我就是衙门里的鲁老总,

我的名字鲁刚奇。

郑老虎那小子头六年他跟我打过架,

他是我咬败的鹌鹑斗败的鸡。

这二年我听说他的行为很不正,

我早想打这个孬东西。

好!你跟他有仇,你跟他有恨,

我替你的爹娘报冤屈。”

大姑娘闻听能替爹娘把仇报,

“扑通”跪倒把话提:

“哟,干爹呀,你可好?

俺干娘家里可壮实?

爷爷奶奶都好吧?

姐姐妹妹都不离?” 

白:“都……哎?大姑娘,你看你这是……你认我作干爹,我给你爹娘报仇;你不认我作干爹,我也给你爹娘报仇啊。哎……你……是啊,象这样一个无爹无娘的女孩子,千里遥远无依无靠,我这么大的年纪也少儿无女,好!收下你!

你就是我的干女儿,你就是我的干闺女!

白:起来起来……俩兄弟!”

白:“啊?”

“你们这里坐一会,

我西关打这个孬东西!

白:“女儿。”

白:“啊,爹爹。”

白:“走!”

白:“走。”

这个姑娘就在头里走,

后跟着老总鲁刚奇。

爷儿两个把楼下,

前行到了西关里。

大姑娘不走站住了,

鲁达朝路南看仔细。

白:咦!鲁达冲路南一看,有三间门面的肉铺子,架子上挂着几片肉,案子上大砍刀、小砍刀,明晃晃耀人二目。嚯!一看有六个大个子,六个大个子!四个站着,两个坐着,都这个架式……看样子来七个不在乎,八个不含糊,他那个意思一皮锤能揍倒六个,一脚能踢倒七个,胳肘窝里还能夹八个。鲁达一看这哪是个肉铺子吗?这不分明是打架铺了吗?

白:“女儿!”

白:“啊,爹爹。”

“你在这里站一站,

我进去打这个孬东西!”

白:“爹爹!你为女儿报仇雪恨,不但女儿我感激不尽,就是我那死去的二老爹娘在九泉之下也感激你的大恩大德,你为这方的百姓是除了一害呀!”

白:“女儿,不用交待,我来是干什么的?!一定给你爹娘报仇雪恨。等候了!”

鲁达迈步把肉铺进,

“呔!哪一个可是掌柜的?

白:这是谁的买卖?”

这六个伙计抬起头来看:

白:“谁呀?进门就嚷?吃饱了撑的……耶!哥!”

白:“啊!”

白:“哥!”

白:“啊!”

白:“(含糊不清)这不是老总鲁刚奇吗?”

白:“是啊,这是个碴子主儿,不好惹,上前见个礼儿,见个礼儿!”

这六个伙计近前忙施礼:

“哦,哈哈,这不是老总到这里?”

白:“是我!这是谁的买卖?”

白:“掌柜的姓郑,叫郑老虎。”

白:“你们哪个是呀?”

白:“我们哪……哪个都不是。”

白:“你们是干什么的?”

白:“我们几个都是伙计。”

白:“郑老虎在里边吗?”

白:“在里边。”

白:“去,去告诉他,你就说来了个黑大个子来买肉,别提我的名姓,

就说黑大个子来买肉,

就说俺们俩有亲戚。

他要问俺俩什么亲眷,

你就说,我头两天娶的他二姨!”

白:“老总,这……这能说吗?”

白:“能说!”

白:“你们俩从来不开玩笑,这说这多不合适啊。”

白:“他要不愿听,叫他出来找我,我在这里等他!”

白:“老总,别伤了和气,还是不说的好。”

白:“说去!”

白:“哎说去就说去……”

这个伙计闻听不敢怠慢,

前行来在了后上房里。

郑老虎正然打算盘,

一五一十打得急。

一一入一,二入二,

打了个九九八十一。

这个伙计上前忙施礼,

出言来尊声“掌柜的。”

白:“什么事?”

白:“外边来了个黑……黑大个子来买……买肉。”

白:“啊?什么?”

白:“外边来了个黑大个儿买……”

白:“哎呀,你慢点儿说行不行?”

白:“……买肉。”

白:“你们是干什么的?”

白:“俺们是照……照应买卖的。”

白:“照应买卖来个黑大个子来买肉你卖给他啊,给我讲什么?”

白:“不是,黑大个子说他跟你有……有亲戚。”

白:“什么亲戚?”

“你要问恁俩什么亲眷,

他言说头……头……哼哼……”

白:“回来!”

白:“回来了。”

白:“俺亲戚的头怎么啦?”

白:“头……哼哼……”

白:“什么毛病?把手拿下来!”

白:“头……这话不好说。”

白:“有什么不好说啊?”

白:“说出来怕你老人家生……生气。”

白:“混蛋!我亲戚来了,我生什么气呀?”

白:“你要不生气那我就说了。”

白:“说呀!”

“你要问你俩什么亲眷,”

“他言说,头两天娶的恁你二姨。”

白:“呸!”

白:“(含糊不清)你看,俺不说你偏叫俺说,这说了你又生气……”

啊!郑老虎闻听心暗想:

这是哪个小子跟我胡俚戏?!

白:是哪个小子活够了,敢来跟我闹着玩!

“头里走!我到外边看仔细。”

郑老虎大摇大摆往外走,

前行到了肉铺子。

照着肉铺留神看,

白:“谁呀?哟……他呀!这不是老总鲁刚奇吗?

这个人十七岁站公门,

现在是六班督头当家的。

南来的,北往的,

人家都有相好的。

他的个交往真不错,

人家的拳脚也数第一。

头六年俺俩打过架,

我是他咬败的鹌鹑斗败的鸡。

我觉着我这两下真不错,

我跟他一比是假的。

哟!他的个气色很不对,

我还得跟他说好的。

今天我要是得罪他,

摁倒他敢扒我的皮。

嗯!不管他怎么给我生气,

我就是给他个不着急。对!”

郑老虎玩了个光棍不吃眼前亏,

他笑嘻嘻就作揖:

白:“哟,哈哈哈哈……哎呀,我当是谁呢,

这不是衙门的鲁老总?”

白:“是我!”

白:“这不是老总到这里?”

白:“对!”

白:“快坐吧老总。”

白:“我愿意站着!”

白:“坐坐坐……

我说老总你坐下,

伙计们快点倒茶去。”

白:“不要倒茶,我不渴!你姓什么玩艺儿?”

白:你看,这不找别扭吗?问姓什么玩艺儿。到了南方问“奴尊姓”,到了北方问“你贵姓”,你要见人就问姓什么玩艺儿,我看这到哪里都不行。何况俩个人又认识,这把眼一瞪问“你姓什么玩意儿?”

白:这郑老虎真是有一套:“这个……”

白:“你姓什么玩艺儿?”

白:“我姓郑啊。”

“你的名字郑老虎?”

白:“是……”

“你的外号镇关西?”

“我的外号他们送的。”

“路北是你的串心店?”

白:“啊。”

“这是你的个肉铺子?”

白:“是。”

“路南路北一个主?”

白:“一个主。”

“都是小子你开的?”

白:“啊……都……都是我开的,小……小买卖。”

白:“报税了吗?”

白:“啊报……报……报啦。”

“你报不保税的我不管,

恁姨夫今天来找你!”

“我说老总坐下吧,

说活不用闹悝戏。”

白:“俚戏啥?什么叫俚戏?

恁姨夫我要你五斤肉

里去骨头外扒皮。

多—两,我不要,

少给一两我揍你!

五斤肉,要一块,

恁姨夫不要零碎地。

咦?郑老虎闻听心暗想:

(含糊不清)哪有这样买肉的?

白:他是姨夫,五斤肉还得要一块儿,多一点儿不行,少一点儿也不行,骨头去了,皮得扒了,哪能那么准啊!

白:“快点!”

白:“来……来了。”

郑老虎,劈肉的钢刀拿在手,

照着肉上猛一劈。

“咔哧”喇一块,

“喯儿喯儿喯儿”,里去骨头外扒皮,

搁到秤上这么一吊,

咦!五斤整不高又不低。

白:“嘿,老总,拿去吧。”

白:“多少?”

白:“五斤整。”

白:“够不够?”

白:“不多不少,不高不低,正好。”

白:这下把鲁达闹得没法下手啦,把肉接过来:

“恁姨夫吃肉没有钱!”

白:多别扭吧,这么麻烦,他还没钱!

白:郑老虎真有一套:“老总,没钱不要紧,

今天没有等下集,

白:下集给我捎来就行。”

“我到下集也不准有!”

“三集五集我等你。”

“三集五集不准有!”

“十集八集我候你。”

“十集八集不准有!”

“到节下算帐也不迟。”

“节下算帐也没有!”

“年下算帐也可以。”

“我日子多了我好忘事!”

白:“那……那忘了不就完了吗?”

白:日子多了他忘了你说这个。

“忘了我就不给你!”

白:“啊,是啦,

你要忘了就拉倒,

就算兄弟我请你。”

老总倒说:“你放屁!

你请我我还不饶你!”

白: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
白:“你凭什么请我?”

白: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
白:“混帐!”

白:“是是是……

老总你别跟我一个样,

我这个说活没出息。

白:你坐一会儿吧!”

郑老虎作揖打躬往后退,

哎呀!把鲁达闹得没主意。

心想:这个小子是孬种啊,

硬的怕来软的欺。

白:“哎呀,没注意,这……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

鲁达万般无其奈,

提着肉出了肉铺子。 

白:大姑娘一看干爹低着头,提着肉出来了,这姑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。赶紧走过来:“啊,爹爹,怎么样啦?”

白:“嗨!女儿,你这个仇恨报不得了,你听见了吗?

一进屋我就把他骂,

他净给我作揖说好的。

他要是给我瞪瞪眼,

摁倒我就扒他的皮。

他就是不给我把眼瞪,

我怎么打他两下子?

白:没法下手啊!”

白:“啊,爹爹,

狗霸道杀了我的爹,劈了我的娘,

就剩下奴家我自己。

俺在楼上把曲唱,

你问俺河陆码头住哪里。

俺地冤枉对你讲,

你言说,能给俺爹娘报冤屈。

实打算真能把仇报,

没想到你是一个吹气儿的。

白:“我……我吹气儿我这是?!”

“你在酒楼说大话,”

白:“是啦!”

“你到了这里讹肉吃。”

白:“啊!我……我这么馋啊我?!”

“既然不能替俺爹娘把仇报,

俺活着也是没出息。

人活百岁也是死,

不如早死早安息。”

这姑娘拉着褂子蒙上面.

照着路边把头矢。

姑娘这里要碰头,

急坏了老总鲁刚奇:

白:“哎!女儿!不要这样,我有了主意,有了主意,我打打……打这个混帐的东西!”

鲁达提着五斤肉,

二番进了肉铺子。

鲁达这回进来了,

这一番不同那一次。

鲁达进门把眼瞪:

“过来!我说你这个掌柜的!”

白:“耶?怎么又回来了?坐下吧老总。”

“恁姨夫跟你要熟肉,

为什么给我割生的?”

白:耶?这不找事儿嘛!他啥时候说要熟肉这?

白:“嘿嘿,老总要什么肉?”

白:“熟肉,这是什么肉?”

白:“哦,

伙计们,老总给我要熟肉,

我听错了,我给老总割生的。

白:这事儿弄地,换换!”

白:伙计说:“换什么?”

白:“熟的。”

白:“熟的没有了。”

白:“熟的呢?”

白:“卖完啦。”

白:“混蛋!怎么不留点?”

白:“俺知道他来啊,你骂俺混蛋俺多窝囊啊你说这个……”

“老总来得不凑巧,

赶寸啦今天没熟的。”

白:“不行!”

白:“那……那好,

我说老总你坐一会,

伙计们!拿到家里熬熬去!

白:老总你稍坐一时,马上就熬炖好。”

白:“好!”

鲁达说:“多搁作料熬炖好!

我要在这里把酒吃。”

白:“那好,我给你打酒去!”

“这里喝酒还不算,

给我叫上两个大闺女。

叫上你姐和你妹,

叫上你姑和你姨。

陪着大爷来酒饮,

陪着你姨夫把洒吃。

天早了我就走,

天晚了我就住一宿。

我说砸地就咋地!”

白:这个仗还能打不起来吗?!

鲁达说话实在下不去了,

骂恼了恶霸镇关西。

“呸!鲁达!你不讲面,

你这个说话了不的。

再三再四我让你,

左五右六将我欺。

问名打姓访一访,

我也不是个好惹的!

拼了吧,打了吧,

有你无我待怎的。”

郑老虎劈肉的钢刀拿在手,

照着老总头上劈。

“啪”的一刀过来了,

鲁达的功夫真不离。

一闪身形躲过去,

一抬腿踢住恶霸的手脖子。

一上步抓住了郑老虎,

“呼嗒”摔他个嘴啃泥:

“你这小子横行霸道不讲理,

要霸占人家的大闺女。

把人家的爹娘都害死,

恁姨夫今天我活劈你!”

抓住恶霸这条腿,

把那条腿踩得个结实实。

两帮用上千斤力,

“哧啦”劈了两下里。

鲁达劈了郑老虎,

把我累得了不的。

阴军游艺:山东快书《鲁达除霸(小关西)》(图2)左标题 书法作品《缘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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