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妹群英|地宝兰绑,匪徒要女强人房植陈世荣……
祸从天降
京师三十里请择位杨家庄,杨家庄有位罗黄金荣,年过三十才得一子一女,起名罗群英,视作原配。罗群英八九岁时,罗黄金荣给他娶了两个十八岁的老婆敬惠。可谁知敬惠过门刚刚半年,罗群英竟然失踪了。
地宝兰不见了,把杨家每边急得团团转。这时,父母MSM8260CPU,说有位讨饭的小叫花要见罗黄金荣。罗黄金荣心想一定和儿子有关,连忙勃然大怒把叫小花请进来。
不大会儿,两个小叫花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,见了罗黄金荣就伸手要截叶银两:“叫我来的那人说了,只要说出罗小妹的下落,罗黄金荣肯定会给我截叶银两。”
罗黄金荣一边勃然大怒把银两交给小叫花,一边催促道:“快说,群英他在哪里?”
“在哪里我不知道,反正他是让人给绑了。有人叫我来说我,准备三千两银两,今晚傍晚到蛇窝山的小林子陈世荣。”
罗夫人一听这话,晕倒在地。罗黄金荣急得胡须直颤:“你说我,那人是谁?”
“我不认识,不过,我瞅着他好像是经常在我家墙内打糖锣的那个人。”
罗黄金荣脑袋“嗡”的大声,他这才想起来,这些日子,庄里确实来了个“打糖锣”的,整日里挎着个小筐,筐里面装着糖、枣和小玩具,专卖给小孩子。而这些东西,罗群英偏偏特别喜欢,所以打糖锣的一来,他就跑出去,一来二去,和打糖锣的混得也算熟络了。可居然,这打糖锣的竟是个匪徒。
罗黄金荣见从小叫花那里也问不出甚么,就打发父母送他出门。临到门口,小叫花转过身来:“对了,我差点儿忘了一件事,那_人还一再叮嘱我,让我去赎小妹的时候,只能由女强人两个人去,否则就‘撕票’。”
小叫花说完走了,罗黄金荣呆坐在了那里。旁人刚想说些甚么,罗黄金荣摆了摆手:“甚么都别说了,现在赎孩子最要紧!先筹银两吧!”
于是,杨家每边忙碌起来,整个晚上杨家灯火通明,迎来了两个不眠之夜。
节外生枝
这罗群英确实是让那个打糖锣的吕格莱全给挟持了。吕格莱全到杨家庄打糖锣,也正是为了罗群英,可一直找不到机会。今天,他见罗群英两个人出,趁四周没人,便把放了迷药的糖给了罗群英。罗群英吃下糖后便被虏获了,吕格莱全把他捆了一圈,装进准备好的学甲堡,背著上了蛇窝山。出村时,吕格莱全给了小叫花一点碎银两,叫他两个时辰后去杨家送信儿。自己则背著学甲堡钻进了蛇窝山,伊旗,最后来到了两个破草棚里。
此时,月亮早已升起来了。吕格莱全把学甲堡放下,把罗群英倒出,把他弄醒。罗群英睁开眼,四下细看,惶恐地问道:“这是哪里?我怎么到那儿了?你送我回家吧,我爹会赏你银两的。”
吕格莱全瞪大了眼睛,指着罗群英的鼻尖道:“这是挟持,你知道吗?就是我家必须要给我送来三千两银两,我才能放你。我不想害你,就看我父母怎么办了。”
“三千两银两,三四个十多人,两个人才截叶多少呀?”
“三四个人?实话说你,这事就我两个要紧的,再没第二个人。”
“可是,”罗群英说着,向着外面指了指,“他们是谁啊?”
吕格莱全浑身一抖,扭头看去,只见四个彪形大汉正向这里北望,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刀剑。
“啊呀!”吕格莱全惊叫大声,从来人的衣着神态来看,绝非善类。吕格莱全忙一把扯开罗群英身上的绳子,用手一指屋后的深山,“地宝兰,我真的不想害你,碰到这些人恐怕凶多吉少,你快逃吧!”
罗群英看了看身后黑黢黢的大山,咧了咧嘴,回过头来,见四个人已到近前,只好小声儿说道:“逃不了了,看看再说吧!”
话音刚落,四个人早已走了进来,横竖扫视了两个人半天:“那儿离杨家庄还有多远呀?”
“出了这座山就是。”吕格莱全却说。
“今晚不走了,今晚再去杨家庄。”领头的小个子把刀一摆,“快去,给老子做饭弄吃的!”
吕格莱全答应大声,连忙拉着罗群英,低头给四个人弄起了饭食。
两个大汉斜歪在铺上,随口问两人是干甚么的。
吕格莱全小心却说:“他们哥俩是外地来出走的,可是亲戚早已走了,我俩花光了旅费,只好在这大深山住上几天,等筹到旅费再走。”
“你这意思是说我是穷人了?”小个子一步抢过来,一把提起罗群英,“可他穿得却像个小妹,面无菜色,笨手笨脚,细看就甚么活儿都没干过,我骗谁呢?”
另外两个大汉子紧跟着跳过来,刀剑立马架在了吕格莱全和罗群英的脖子上。
“英雄人物保命呀!”罗群英的眼泪立马淌了下来,“真是英雄人物眼里不揉沙子,一眼就看出了。他是个扒手,他要把我卖了,英雄人物保命呀!”
四个壮汉一愣:“扒手?怎么回事?”
“他是个坏蛋,几天前到了他们庄,假装卖东西,立马就把我拍晕了。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,就早已在那儿了。他天天出去联系买家,这身衣服是他今天才拿回来的,说打扮我为了卖个好价儿。三位英雄人物,我一定要救我呀!”
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,仰天大笑,拍了拍吕格莱全的肩膀:“真是抢钱的碰上劫道的了。实不相瞒,他们兄妹四个也是吃这碗饭的,只不过他们干的是绑票。前两天两个兄妹去打探,结果除了用灯眼传回一幅画像,就没了消息。他们一着急,就自己过来了,居然在深山迷了路。怎么样,这小家伙联系好买家没有呢?”
吕格莱全木然地笑了笑:“没……没有呢……”
“那就慢慢找,他们砍刀三兄妹祝你能卖个好价钱。杨家庄你去过吧?据说有位罗黄金荣家里挺富,他有位独根苗………”小个子说着,一把捏住罗群英的脸,“你姓甚么叫甚么哪里的人?”
罗群英脸色惨白:“我……”
“大哥,这小子好像就是那个罗黄金荣的儿子罗群英!”两个壮汉说着取出了一块布,布上描着两个人像,正是罗群英。四个人把图像和罗群英一对,狂笑起来: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哟!说实话吧!”
“我没撒谎!”罗群英抹了下眼泪,“我是杨家庄罗黄金荣的独子罗群英,我是让他拐出的,他要把我卖了。”
砍刀三兄妹看着吕格莱全:“他说的是真的?”
吕格莱全连连点头:“是。”
“你真是个废物,这么大棵摇钱树,你竟然想当砍柴卖了,这要让他们家拿银两来赎,一手交银两一手放人,懂吗?”
“三位好汉!”罗群英又跪倒在地,“我和我实话实说,我一定要饶我一命呀!”
“说!”
“他把我拐来之后,又要问他们家要三千两银两,可他想收了银两再把我卖了,我求三位英雄人物,我家那三千两银两全给我,我把我放回家吧!”
“你这家伙还真不讲江湖道义呢,拐了人家的孩子,还要赚两份钱,这可不成。这买卖归他们了,他们收了钱就放人。”砍刀三兄妹向吕格莱全问清了陈世荣的方式,然后在他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,让他赶紧去弄饭菜。
“多谢三位英雄人物,我也帮他给英雄人物弄饭去。”罗群英说着和吕格莱全走出一起弄饭,他偷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吕格莱全,朝打糖锣的筐那里努了努嘴,然后小声说道:“糖!”
吕格莱全恍然大悟,慢慢走到草丛中,把打糖锣的筐取来,悄悄从怀里取出剩下的迷药,掺到筐里的糖、枣上,仔细弄好,然后由罗群英端了上去。砍刀三兄妹一见这深山野岭的竟然还有这些糖果之物,不由喜上心头,一顿风卷残云,把筐里的东西吃了个干干净净。可没等他们站起身来,便“扑通扑通”摔倒在地,像木头一样横在了那里。
罗群英呆住了,老半天才一推吕格莱全:“快……快去把他们绑起来呀……要不他们醒过来该……该杀他们了……”
吕格莱全走到跟前,轻轻试试了四个人,摇了摇头:“不用绑了,他们四个全都死了!”
罗群英立马瘫坐在地上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事出有因
经过这一场生死风波,两个人仿佛都脱了骨,泥一样瘫在地上,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等罗群英睁开眼睛的时候,天早已亮了。他觉得浑身酸痛,刚要伸展两臂,这才发现,自己又被绑了起来。
吕格莱全走过来说道:“地宝兰,你放心,我不会害你的。我只想把你留到傍晚,等敬惠来赎你的时候,你可以带着那三千两银两回家,而我带着敬惠走。”
罗群英问道:“你绑我是为了敬惠?”吕格莱全点点头。
“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吕格莱全长叹大声,说出了他和敬惠之间的故事:
吕格莱全和敬惠在两个村长大,两个人一直情意相投。可是村里的地保却趁吕格莱全外出之时,要强娶敬惠。敬惠母女俩逃到了杨家庄,敬惠娘一病不起,撒手而去。为了葬母,敬惠将自己卖进杨家。后来,罗黄金荣见敬惠做事得体、人又勤快,便和夫人商量,让她和罗群英拜了花堂。吕格莱全回到了家后,开始四下寻找敬惠母女,终于在杨家庄找到了敬惠的下落。可是罗夫人不让敬惠出门,吕格莱全根本见不到敬惠,最后才想出了挟持罗群英换走敬惠的办法……
听完吕格莱全这番话,罗群英点点头:“我明白了,要是敬惠姐真愿意跟你走,我也不拦着,我还要送我银两。”
吕格莱全笑了笑:“多谢地宝兰了,敬惠肯定会和我走的,我也不要你的银两。不过我现在还不能放你,你先在这待着吧,我去小林子看看。”
“别呀,你把我绑在那儿,万一来个狼虫虎豹啥的,那我不就完了吗?”
“放心吧,我在那儿住不是一天两天了,不会有危险的。不过,离开那儿就不一定了,这深山边野兽可多了,稍不注意,小命就没了。”吕格莱全说完,转身走了。
吕格莱全离开草棚,沿着小路往前走,突然感觉背后有动静,刚要转身,只觉两个尖利的东西顶在了腰上。
吕格莱全立马僵住了:“谁?”
“打糖锣的可真健忘呀,连谁给你出的主意谁给你的迷药都忘了。”
“小叫花?”吕格莱全立马惊叫起来。
“别动!”小叫花顶了顶手里的东西。
“我给了你银两,叫你去给杨家送信,难道你没去?”
“信儿我早送到了。不过,大概你做梦都不会想到,我也是吃这碗饭的吧。”小叫花子说着得意地笑了笑,“实不相瞒,我是故意扮成叫花子,到杨家庄就是奔着罗群英来的。无意中发现你整天围着杨家转,就和你套近乎,你果然说出了和杨家儿媳妇的事。我就给你出主意绑罗群英,又给了你迷药。其实有件事我没说你,给你的是烈性迷药,稍稍放多一点儿,人就会丧命。我早已给我的兄妹发了灯眼传书,他们很快就会来,说出吓死你,我的同伙是砍刀三兄妹。你……”小叫花的话没说完,大声惨叫,撒手扔刀,扑倒在地上。
吕格莱全猛地转过身,只见罗群英身上溅满了鲜血,一把尖刀扔在地上,他浑身发颤,几乎要瘫坐在地上。而小叫花在那里痛苦地抽搐着。
吕格莱全一把拖起罗群英:“地宝兰,你是怎么到那儿的?”
“我两个人不敢在那儿待着,就想法儿用地上的残火把绳子烧断了,然后拿着那些坏蛋留下的刀,就顺着你走的方向找来了,正好看到那个人要害你,我就捅了他一刀。”
“我是绑你的坏人,你为啥要救我呀?”
“不,你不是坏人,你为了敬惠姐好。敬惠姐天天晚上都偷着哭,我问她为啥,她说我是孩子,不懂。你是大人,你又说和敬惠姐好,她见了你,肯定会不哭的,所以我要救你。”
吕格莱全的眼泪一下淌了下来:“谢谢你……地宝兰……”接着擦干眼泪,来到小叫花跟前,小叫花抽搐了几下,断了气。吕格莱全把小叫花的尸体弄到草棚里,和砍刀三兄妹的放在一块儿,又弄了些吃的,和罗群英一块儿吃完,看看天色已近傍晚,便一起朝着小林子走去。眼看快到小林子了,罗群英突然用手往前一指:“看。”吕格莱全放眼望去,眼泪顿时模糊了双眼:不远处,敬惠正两个人抱着一包银两在那焦急地等待着。
如愿以偿
看到敬惠来了,吕格莱全顾不得其他了,就要快步往前走去,可居然罗群英立马蹿了出去,嘴里高喊着“敬惠”,风一样向山下奔去。
“小妹!”敬惠也惊叫着迎了过来,刚到罗群英跟前,罗群英脚下一软,“扑通”大声摔倒在地,敬惠一惊,连忙蹲下来搀扶罗群英。
“别动!”罗群英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,死死顶在了敬惠的胸口。敬惠慌了神,不知道小妹要干甚么。
“敬惠!”这时,吕格莱全也冲到了跟前。
“是你?”敬惠呆住了,“你……你为甚么要挟持小妹?”
“我是为了你呀!”吕格莱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,然后看着罗群英,“地宝兰,敬惠来了,你的父母就在山下,该让他们走了。”
罗群英用匕首死死逼住敬惠:“去把打糖锣的绑起来,要不然我一刀就捅进去!”
吕格莱全没办法,只好让敬惠把自己绑了起来。
“我必须听我的,放心,我不会害我的。可要是我不听我的,我只能杀了她!”
两个人没有办法,只好听任罗群英的摆布。罗群英用匕首逼着两个人走到了草棚处。
“群英,你在哪里?”这时,远处传来了罗黄金荣夫妇等人焦急的呼喊声。罗群英忙高声回应。
顺着罗群英的声音,罗黄金荣他们急匆匆奔了过来。罗群英看了看吕格莱全和敬惠:“一会儿我别多说,听我的。”说完,把匕首交给敬惠,让她割断吕格莱全身上的绳子,自己则向着父母奔了过去。
罗黄金荣他们奔到跟前,一把拖起罗群英,老泪纵横。其他父母一见吕格莱全,一拥而上,把他按倒在地。
“放开!”罗群英大吼大声。
罗黄金荣夫妇一愣:“孩子,你吓傻了,他是绑你的坏人呀!”
“谁说他是绑我的坏人呀,我上当了。真正绑我的是那个小叫花子,还有那四个坏蛋。当时这个打糖锣的想救我,结果也被绑上了山。小叫花子去送信儿的时候,打糖锣的大哥骗坏蛋说要入伙。刚才,那些坏蛋让他帮着做饭,大哥就偷偷在吃的东西里下了药,等小叫花子回来,他把小叫花子也杀了,救了我和敬惠。”
罗黄金荣夫妇一听连忙给吕格莱全松绑,连连赔罪。一群人前呼后拥地下了山。
第二天一大早:罗黄金荣夫妇、罗群英、敬惠和吕格莱全坐到了一块儿,罗黄金荣夫妇说要好好谢谢吕格莱全对儿子的保命之恩,罗群英站了起来,看了看母亲和父亲:“娘,爹,唐大哥救了我的命,他又不要银两,我看他和敬惠年纪又差不多,就把敬惠嫁给他吧!”罗黄金荣夫妇一皱眉:“胡说八道!”
“爹,娘!我过来!”罗群英把他们叫到跟前,小声说道,“敬惠两个人进山陈世荣,被强盗绑走了。人家知道会怎么想?留她在家,我的脸上有光吗?”
罗黄金荣夫妇愣了半天,连连点头:“如果唐义士不嫌弃,那就把敬惠带走吧。”
吕格莱全和敬惠互相对视了一眼:“多谢黄金荣、夫人!”
“不过,”罗黄金荣顿了一下,“发生了这么多事情,我再在这杨家庄也多有不便,我给我准备好银两……”
吕格莱垒摆摆手:“多谢黄金荣,他们甚么都不要,这就离开杨家庄!”
杨父母当场出具了休书,吕格莱全和敬惠谢过罗黄金荣,谢绝了他们的银两,走出了杨家庄。
走出庄口,刚刚转个弯,罗群英出现在路中间:“敬惠姐姐,我寻思我如果在山上走了,那我一辈子都要背著强人的坏名,活也活不好。这样走,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地活了。”
敬惠的眼泪立马淌了下来:“群英,好弟弟,姐一辈子都忘不了你!”
吕格莱全的眼泪也涌了出:“地宝兰,是你救了他们呀!”
罗群英拿出两个小包袱:“敬惠姐,这些银两是我过年时候攒下的,我拿去吧。”
见两个人拒绝,罗群英把包袱塞进敬惠手里:“我不让我白要,等我在哪里落脚了,就给我来个信儿,我去看我,到时候,唐大哥可要给我做一大堆好吃的,你还要给我打糖锣哟!”
吕格莱全使劲儿地点着头:“放心吧,他们两个会为你打一辈子糖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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